目前分類:短篇小說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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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 該是劃下句點的時候了。

「我看你也沒必要繼續寫畢業專題文章的內容了。」指導老師看著翡查所寫的內容,嘆了口氣道。

「為什麼?!」斐查不明白。

「你看,這裡、那哩,還有這裡....」指導老師看了看文章,指出文章中的缺點:「我看過你的文章,90%都是由網路上貼下來的,你認為我還要讓你繼續完成嗎?」

和斐查一同去找指導老師談畢業專題的思俐嘴角不禁泛起了勝利的笑容。

但是,還差一點.....


「我看你就去做ppt吧,分數我還是會照給。」指導老師推推眼鏡,放下斐查所寫的文章。

「.....是,我知道了,老師。」

與老師討論完畢業專題之後,斐查和思俐一同走出辦公室。


其實在做畢業專題的中間,斐查對於做畢業專題的態度總是懶懶散散的。

「我要你做的進度呢,做好了沒?」思俐追問。
「我有做,可是電腦壞了,我原本寫的檔案都壞掉了!」斐查說。
「圖書館有電腦,你可以去圖書館用啊,為什麼不用?」思俐質問。
「………」斐查緘默。
「我要你做的進度原本就應該要結束的,要不然會來不及,我要去找指導老師討論,你可以做出來吧?」
「……妳現在再指使我嗎?」臉色一擺,斐查不爽的問。
「你、認、為、我、有嗎?」氣得咬牙切齒,思俐氣憤地緊握拳頭,然後轉身就走。

他馬的,不給你臉色看,就給我囂張起來啦?過去,你專題做不出來是我幫你,結果,你又不做,永遠有一堆藉口,你說,我還要繼續對你展露真誠嗎?告訴你,我的好人個性只適用在和我一樣好的好人身上,你呢,在我背後捅一刀,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老實說,你每次都不做專題,我不得不去和指導老師、班導師報告我們做專題的狀況,你……就別怪我是打小報告的小人了,思俐這樣想著。



 


直到上台報告的當天。

斐查還是從容不迫的上台,表面上看似不緊張的他,拿著控制ppt遙控器的手還是顫抖個不停,他的眼睛完全不敢看向台下三位口考老師。他的眼一直盯看著ppt,照著ppt上的內容唸,另外一位也是。


在報告的當天,思俐把大部分的內容交給斐查和另外一位女同學講。

報告完畢業專題之後。

口考老師A:「斐查是不是對內容都不熟悉,否則怎麼會照本宣科呢?」

口考老師B:「我看大部分的工作內容都是思俐在做,還有另外一位女同學在做,請問斐查,畢業專題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參與呢?」

口考老師C:「PPT文字太多了,濃縮一下都不會啊?」

三位口考老師在做結束評語時,輪流對斐查產生了質疑的態度,這讓斐查的臉色十分難看。

而思俐暗地裡露出勝利的微笑。
捅了你好幾刀,我爽,當畢業專題口考結束,我們之間,結束了。

斐查,是你從此讓我從好人變成壞人。
是你,讓我不禁思考到,我的真心、我的誠意是否要對朋友全心全益的付出?

當好人,太累了。
韃思俐,當好人對妳來說太吃虧,偶而也必須要當個壞人。

-END-



後記:

賴同學是本文中的女主角,也就是韃思俐,至於斐查同學,也是真的有存在這個人物。
賴同學和斐查同學都是闇冰我的同班同學,他們兩個之間的爭執,是像戰火一樣蔓延。

我寫這篇並不是要幸災樂禍,而是覺得,在大學要畢業的前夕,原本兩個都是好朋友的同學,卻因為在做畢業專題的時候,彼此意見不合,甚至其中一方推卸責任的行為實在是令人感到可恥。正因為是前車之鑒,所以我才會寫出這篇文章以警惕學弟妹,如果不幸在做畢業專題,碰到難搞的人物,有的時候真的要比對方還要更心機,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

忘記說了,斐查=廢渣,取諧音,無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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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 裂痕與傷害

已經裂開的裂痕,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無論你怎麼想彌補,那個深深的傷痕依舊在。




「喂,斐查,我上次要你做的第四章進度呢?」製作畢業專題的時候,思俐打開即時通,密斐查。

「我正在改,總要我改完吧?」斐查的回應看似無所謂。

「都過了幾個禮拜了,你還正在改?你的動作也太慢了吧!」

「我慢?我改了八次了欸!」這還叫做慢喔?斐查不以為然。

「你改八次?告訴你,我為了做這份畢業專題,我改了都不止八次了!」馬的,你還叫什麼!老娘我拼死拼活的做,你的進度還是一樣啊!「而且我看你上次給我的那份,你說你要改,結果內容與上上個禮拜的一模一樣,告訴你,我上個禮拜就告訴你要去找指導老師了,結果我講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那陣子我在忙家裡親戚的事情。」理直氣壯。

「對,你很忙,別人都不忙、別人都沒事,抱歉齁~我這樣誤會你,誤會你沒處理畢業專題的事~」

「誤會我?我只是說事實。而且我已經在趕了,妳又不是組長,妳憑什麼這樣唸我?」口氣依舊里直氣壯。

「我唸你?要不是缺你那一份進度,我這學期早就上台口試了。」

「是,妳最厲害了~」斐查諷刺。

「是啊~謝謝你的誇獎齁~」可惜我一點都不屑,思俐冷笑。

「對不起。」這道歉聽起來很沒誠意,「都是我害的。」

「你也頗厲害的,我只不過要你寫、整理,你可以搞一整個學期,好幾個月~」口氣酸得冒泡。

「我早就寫好了,韃思俐,妳少在那邊說我進度慢。」

「哼,早就寫好?我看你是把網路上的文章複製又貼上吧?」

「妳少在那邊亂講!」

「不然呢?」憑你的實力會寫出這麼好的文章嗎?平常做報告的時候,大部分都剪剪又貼貼,然後就想賺那種剪貼得來的高分!

「有種妳和我就在指導老師面前吵,妳不要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說壞話的人應該是你吧,我連趕畢業專題都來不及了,又怎會說閒話?」

「我早就沒在講閒話了。」

「早就沒在講?所以你曾經有講過囉?哼~算了,懶得和你講那麼多~」韃思俐氣得將即時通關掉,和他講這麼多,根本就是浪費自己的體力。之前在我背後捅我一刀,又講我壞話,敢做這件事又不敢在我面前承認,他馬的你算什麼男人!!思俐十分賭爛地想到前陣子,冰和自己說過的話。


「思俐,斐查說你超賤的,他還說你到處和別人放話說他的壞話,斐查還說畢業專題都是他做的,你根本沒作啥.....這些話是斐查和我說的。」冰說。

「真的喔?」思俐緊握拳頭,「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是他在背後重傷我的....」


「思俐,如果他到處擅動別人說你的壞話要孤立妳,沒關係,我會站在妳旁邊。」冰說。

「謝謝妳。」


想起之前的情誼,只覺得過往雲煙。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裂痕再也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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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 和班上同學

在班導師介紹完新同學之後,班上的同學紛紛去找新同學聊聊,當然也包括冰和方鴻。

相較於一直想找話題和同學聊天的斐查,陽光的思俐十分健談當然在班上也很得人緣。

有的時候斐查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思俐的人緣會這麼好,也許是思俐的健談與陽光氣質深深的吸引旁人。
也許因為這個緣故,斐查在班上找不到其他人可聊,便把心事通通傾訴給思俐聽。

「唉...真羨慕妳為什麼人緣那麼好....」斐查嘆了一口氣。

「你也可以和班上同學打成一片啊!多多找話題聊,聊開了自然會和你成為朋友。」思俐安慰道。

「喂喂,我跟妳說啊,妳知道我為什麼無法和旁邊的人打成一片嗎?」

喔...還不是你自己本身的問題,每次都在別人面前談論誰誰誰的不好,誰誰誰又怎樣,天底下有哪一個男人像你這麼長舌的?!

「喔....我不知道耶....」思俐裝傻,但她仍然知道他每次習慣談論的內容。

「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有妳陪在我身邊聽我說話就好....」

斐查的眼神是一灘的死水,沒有半點活力。
就連談天的語氣,都是這麼死氣沉沉。

大多的時候,斐查總是說自己的遭遇多麼悲慘。
思俐也總是耐心聽他說話。
當然,這一天斐查仍然在說自己悲慘的遭遇,思俐的眼神雖然是看著他,假裝很認真的聽著,但是魂魄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輪到她回應的時候,思俐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可不可以換點別的話題?」

「我已經換話題啦,難道剛剛妳沒在聽喔?」

「有啊。你剛剛不是在說某某對你很差勁嗎?」
哎呀,千篇一律都是這種話題,你不會膩嗎?你說的話就像公式一樣,馬上就可以猜的出來你下一句要說什麼了!

「是啊,然後那個某某啊....」

天啊,話題又回到原點了...
這位先生,你有完沒完啊。



「思俐!中午一起吃飯喔!」冰走過去和思俐說話。

「喔....好..那斐查想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可不可以?」

「喔!好啊!沒問題。」冰心想反正斐查也是轉來的新同學,雖然說不太想讓他跟來,不過被別人講說本班同學排斥新同學就不好聽了。

為什麼會不太想讓斐查過來呢?那是因為冰對於斐查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原因是....

「欸~同學,妳覺得我這樣好看嗎?」說完,還很自戀地摸了摸頭髮。天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男人?自戀也就算了,無名指還不自覺地翹起來,這種男人真的是厚~~很娘娘腔!!淦!看了眼睛真的會爛掉!

「嗯....很好看啊....」冰表面上和他微笑,實際上內心的黑線早就掉滿地,加嘴巴抽搐狀。發生這件“自戀“事件也就算了,每次斐查和她說某個話題的時候,冰常常會因為他的話題太悶太無趣而講不出話題,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白目。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吃到一半的斐查,突然跑出去,而思俐也說馬上就回來,立刻跟在斐查的後面。

明明說好要一起吃飯的,提出邀約的人是我,什麼時候主角變成是斐查?冰百思不解,沉默地吃著自己的飯。

看著腕上的錶,時間一分一秒快接近上課時間,斐查才意興闌跚的和思俐一起回來。

聞到斐查身上濃厚的菸味,冰忍不住皺起眉頭。

「思俐,妳怎麼那麼慢才回來啊?都快要上課了欸~」冰說。

「對不起啦,」思俐的眼中帶著歉意,「我看到斐查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於是一不小心聊天就聊過久了.....」

「是喔....?」

那時候的冰絲毫沒察覺到思俐內心的苦痛,而冰也一直認為思俐和斐查十分要好。

在班上同學的眼中,思俐彷彿和斐查是一對的,因為在上課的時候他們總是同進同出。

直到三年級要做畢業專題的時候,那時候的冰才察覺到思俐和斐查之間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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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 二年級時,我們都是轉系生。

第一次來到應用中文系A班的時候,思俐很慌也很害怕,但是她一直安慰自己過不久就會跟班上同學熟了。

下了課,所有的同學都迫不及待地走出教室門口。

只有一位身體殘障的男同學緩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踩著蹣跚的步伐走向門口走去,正當他快要跌倒時,一雙溫暖的手伸出,並穩穩地扶了他一把。

「同學,你....沒事吧?」思俐問。

「我、我沒事,謝謝妳。」男同學略往後退了一步。

「不客氣。請問你是應中2A的學生嗎?」思俐又問。

「我是啊!妳問這個是要....?」男同學覺得思俐問這個問題很奇怪。

「喔!是這樣的,我是從幼保系轉系過來的轉學生,因為對班上的同學還不是很熟,所以才想問你是不是應中2A的學生。」思俐又說。

「原來如此。」男同學微微地對思俐笑道:「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雷方鴻。」

「我叫韃思俐,很高興認識你喔!」思俐給方鴻一個微笑。

「妳姓韃?!好奇怪的姓氏喔....」

「說我姓氏奇怪的人你不是第一個喔!」思俐還是笑道。

「是喔....?」

轉系的第一天,思俐第一個認識的對象就是腳不太好,身體有殘缺的雷方鴻同學。

下午還是有課。

思俐坐在雷方鴻旁邊,並和雷方鴻有說有笑的。

此時,思俐覺得有一個怪怪的眼神在盯著她瞧,她敏銳地回頭望著坐在後座正在聊天的一群同學。

「怎麼了?」方鴻發覺思俐的舉動怪怪的,便問。

「我在想是不是我多心了,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看。」思俐正回頭看向後座時,剛好對上那雙深邃陰冷的眸子。

雖說是深遂陰冷,但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只感受到那雙眸子底下最真實的寂寞。

那雙眸子的主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和善感,此時,他對她釋出善意的微笑。

「同學,聽說妳也是轉系的轉學生喔?我也是喔!請問妳叫什麼名字?」他主動地坐在思俐的旁邊。

「韃思俐。你呢?」思俐面對初次主動出擊的他很不習慣,於是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我叫李斐查,請多指教。」名字叫斐查的男孩大大方方地給了一個微笑。

他很陽光,穿著看起來很時尚。

但是他看起來總是很寂寞。

不知道為什麼,思俐有這種感覺。

這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我不曉得為什麼沒有人敢靠近我主動跟我做朋友耶....唉....我真的是好可憐。」斐查抽了一根菸,對思俐這麼說道。

「那是因為你太主動了,別人會怕。」像我就是其中之一....思俐這樣想。

「才沒有!我才沒有這樣咧!我很好靠近的好不好啊? 拜託!」斐查大聲地辯解。
「.....是喔?」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緩緩地回答他。

神經大條的斐查,根本就不知道思俐的怒氣正在心中緩緩醞釀。

「唉,我每次都會大方的送禮給別人,那些人好像都不太理我耶....」斐查嘆了一口氣。

「那你應該更要釋出你的誠意呀!」

「妳說的我都有做好不好!」

這是第二次斐查大聲地辯解。

這天他們倆在陽台上聊天,思俐知道身為射手座的斐查非常喜好辯論,於是就學乖了,學會沉默,學會認真聽他說話....儘管自己非常不苟同斐查的觀點論。

「咦?班上好像有新同學欸?」冰說
「對~是妳不認識的新同學....」方鴻斜眼看她。
「難道你認識喔?」冰問
「認識啊...不過老師等會兒就會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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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楔子─
我覺得自己真是當了冤枉的爛好人,當初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在你的身上,而我又得到了什麼?

.....得到的只是一堆又髒又臭的噁心垃圾罷了,我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想到這裡,我對你只是怨恨。

你在我的人生中,已造成了許許多多的污點,那些污點逐漸擴張,變成我心中抹除不了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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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轉系的契機

 

盯著黑板,盯著厚重的教科書。

眼神放空,老師說了什麼話,女孩沒有在聽。

這科系的課也太無聊了吧?女孩這樣想,於是用手托著香鰓,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照顧0歲嬰幼兒應該注意什麼事情?有誰知道的?」教授拿著厚重的課本在講台上來回踱步,用一雙銳利的雙眼審視底下的同學們。

過了一分鐘,沒有人舉手。

「紫玲,妳能回答我的問題嗎?」教授開始點名。

名字叫紫玲的同學講不出正確的答案。

女孩仍舊漫不經心地用放空的眼神看著教授。

這問題用屁股想都答得出來好嗎?幼保系的同學們不都是從高職幼保科一路畢業升上來的嗎?這些課程在高職的時候都有講不是嗎?難道老師講完妳們就忘了?!這可是基本常識欸!唉!女孩這樣想著。

名字叫紫玲的同學面色蒼白,手心冒了不少汗。

台上的教授要再點下一位同學時,剛好下課鐘聲響起。

所有的同學都迫不及待地走出教室,只剩思俐在緩緩的收拾書包。

「思俐!中午要一起吃飯嗎?」好友琦琦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好啊,在吃午餐之前先陪我去廁所吧!」思俐笑道。



審視自己的內心,思俐盯著廁所內的化妝鏡。

我還要繼續待在幼兒保育系嗎?

難道我的能力就只有這樣?

幼兒保育系畢業之後就只能當老師或是做褓姆啊!

.....我的興趣在哪裡?我應該是很喜歡看書、也很喜歡寫文章的,我的未來還可以做別的才是!不應該被侷限的!

思俐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她想要轉到應用中文系,轉換未來的路程,學到更多東西。

吃完午餐,上完下午的課,思俐自己一個人走到幼保系的系辦拿取櫃子中的轉系報告書時,剛好被琦琦看到。

「思俐,妳拿轉系報告書要做什麼呀?轉系嗎?」琦琦歪著頭問。

「對呀。」思俐把轉系報告書塞到自己的書包裡。

「妳轉系的話我會很寂寞的耶!幹嘛轉走啦?」

「傻孩子,我只是轉到別系而已,又不是轉校!我們還是見得到面啊。」思俐笑著用手輕敲她的頭。

「噢....」琦琦一臉無奈,接著又笑著說:「既然妳要轉系那我就祝福妳囉!如果妳在那裡受到什麼委屈,在這裡...」她指著自己的肩膀又道:「我的肩給妳靠。」

「謝謝妳。」思俐笑著。

謝謝妳,琦琦,雖然我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找到妳這個堅強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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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時候,我認識了她。
 
那個獨閣女孩。
 
為什麼叫做獨閣,是因為她很特別,她不是長得漂亮會引人注目的那種類型,相反的她長的很中性,一頭俐落的短髮,總是帶著粗框眼鏡,言行舉止像個怪咖一樣,你問我怎麼怪,我講不出來,因為我只認識她一年而已。
 
獨閣女孩是從經濟系轉來中文系的,那時候我覺得班上好像都沒有和我特別好的同學,我就跑去主動認識她。
 
認識她到後來我發現到,她這個人總是帶著悲傷和難過,一直和我說她和班上同學如何如何的格格不入的問題,還有她和我講她家裡的悲慘故事──不外乎就是她的父母個性不合然後家暴離婚,接著又是負債等等問題。就是因為獨閣女孩的家裡發生這些問題,所以她的心總是心繫著她心目中最最最重要也最最親愛的師長──潤老師。
 
聽獨閣女孩說潤老師是國中時期輔導她三年的輔導老師(也就是心理諮商輔導啦),我還在想為什麼獨閣女孩的心總是懸在這個老師的身上,家庭因素是重要的問題之外,同時我覺得潤老師給她的感覺是十分溫柔且有母親的味道,所以獨閣女孩才會覺得她很重要很重要吧!!
 
身為她的好朋友,有義務為她分憂解勞,甚至是帶來歡樂給她、甚至是給予正面的鼓勵,這些我都有做過了。
 
在我認為,朋友就應該無話不談,什麼話題都可以聊的,可是我認識到獨閣女孩之後,卻發現到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的話題不外乎就是在潤老師的身上,還有悲慘的種種、抱怨那個抱怨這個,從來沒有講過一些歡樂的話題。獨閣女孩最特別的地方是她會一直重複同樣一個話題,那是因為她說自己是個早產兒,所以腦袋不是特別靈光,記憶力差是個很大的問題。
 
好吧,我知道記憶力差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但是有誰會像妳這樣──前十分鐘剛談過的話題又拿出來再談一次啊!?獨閣女孩唯一會的「特技表演」就是這個。
 
看到這裡,你或許會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可憐可憐她吧!」對!她真的很可憐,可憐到大學連最真誠的友誼都沒有,我「可憐」過她了,不是嗎!
 
有的時候,我真的會懷疑到她的眼睛是不是白色的,喔,對了,不是象牙白喔!!是純淨的那種白色。因為獨閣女孩有時候真的很「單蠢」,白目到根本就從來不懂觀察到別人的需要,體貼對方的需求,甚至是,她只要求要別人對她很好就行了。
 
所以說認識她一年以來,我都認了。
 
儘管獨閣女孩有著無法讓人容忍的「白目單蠢」,但是我對她好的時候,她也會自然而然的對我好,就是……我在學校因為要晚上參加社團的關係,沒地方住,她就會讓我住她的宿舍,畢業的時候也有收到她給的禮物啦!
 
後來有一次,獨閣女孩和她最敬愛最重視的潤老師發生一些小小的誤會,從我這個旁人來看,感情的事情是很難用「理」字「理」的一清二楚的,所以我這個旁人也是霧裡看花哪!!
 
獨閣女孩對最珍視的潤老師有個習慣就是,每年逢年過節和母親節還有聖誕節的時候都會回她的國中母校送潤老師禮物。因為獨閣女孩和潤老師發生了小衝突的誤會,所以在四年級畢業之後(我延畢她也延畢,但是彼此在學校的見面機會不大),獨閣女孩某天在及時通上告訴我,她只想按照約定把禮物交給潤老師就好,什麼也不說就走掉,妳覺得這樣好嗎?。
 
唉,我都說我是個旁人了,還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呢?我只好很無奈的回答她說,隨便妳,妳覺得這樣很好就很好,我覺得好不好應該不重要吧?不是嗎!因為我只是個旁人而已!況且,以潤老師的立場上來說,她會認為你只是耍孩子脾氣而已。有的時候,你能不能把你的心聲清清楚楚的和潤老師說,真正的傳達到她那裡,真的很重要。
 
獨閣女孩真的很「單蠢」。
 
然而,獨閣女孩又接著繼續說,可是妳不會以潤老師的角度來看,我和潤老師的關係是可有可無的嗎?
 
當然,身為獨閣女孩好朋友的我,先是好好的安慰獨閣女孩,嘗試用理性的話告訴她:「溝通沒那麼難,我說真的。妳沒有想要認真的溝通,對方當然不知道妳的心意,妳真的要這麼想嗎?『我和他的關係可有可無』這點!妳要是這麼想,那麼事情就會往不好的方向走,如果妳不這麼想,事情就會有好的發展,端看妳要怎麼想!說了這麼多,妳到底懂不懂我要表達的意思!」 
我真的只能給建議而已,因為我只是個旁人。
 
前面有說過,獨閣女孩的家裡有負債的問題,所以獨閣女孩只能不停的打工,不僅是讓家人放心,也要還債務。
 
很多很多的時候,我問過獨閣女孩:「請問妳的夢想在哪裡?」
 
獨閣女孩只是告訴我她的未來是想朝藝術界發展,想考藝術研究所,想出國發展,想逃離台灣。但是,獨閣女孩卻沒有在為她的未來積極而努力,每天只是未了要還債而打工而已。
 
一年以來,我不知道對她說過鼓勵她的話,還有安慰她的話,總是在擔心獨閣女孩的狀況,為了擔心她,我的頭髮逐漸發白,多了好幾根白頭髮。
 
我說:「女孩,妳的夢想在哪裡?妳的夢想不見了,妳就只是行屍走肉而已,這樣的生活只是乏味罷了!」越講到後面,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重:「請問妳活著幹嘛?」
 
「所以我說我很想去死……」獨閣女孩無奈地拋來這句。
 
認識她一年了,她總是和周邊的人說她很想死之類的話題,無論我說多少安慰她的話都沒有用……
 
「女孩,妳就真的這麼想要別人同情妳嗎!」我生氣了。
 
「我一路走來都是如此把身邊的人都給氣走,你可以不理我……」獨閣女孩開始自我貶低。
 
這次的網路對談,我是真的生氣了,因為我講了一年安慰她的話都沒有用。
 
「潤老師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心再輔導妳,妳卻這樣自作自受自我貶低,讓擔心妳的人更加難過和傷心,難道妳就不曾站在安慰你的人的立場想過嗎!!」這次我更火大了。
 
沒想到獨閣女孩又講說潤老師輔導她的苦心是白費的,因為她並沒有改變。
 
說來說去,「獨閣」就是「獨閣」,獨立將自己封閉起來關在狹小閣樓裡的女孩,獨閣女孩將自己封閉起來,逃避現實。
 
大三那時認識她,我還以為獨閣女孩是信任我的。
 
但是一年了,我看到她將自己的私事到處和別人說,這讓我更加認為她信任我根本就是個錯覺,而且是那種錯的很離譜的錯覺。於是,我開始對她感到灰心、難過和失望,於是我怒不可遏。
 
「妳就那麼想死?如果妳要死就死的乾脆一點,我拿妳無奈何。」冷冷的,我結束了這樣的話題。
 
冷冷的,我畫下句點。
 
獨閣女孩,我真的很不想放棄妳,但是,是妳要放棄妳自己的,所以我該要劃下句點了。
 
妳和我的友誼早該畫下結束的句點,煙飛灰滅了。
 
(完)
 
後記:
文中的「我」就是作者我本人,而獨閣女孩和潤老師是真的貨真價實存在的人物,也就是說這篇故事是百分之百真的,是作者我在大三的時候所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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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原雪的安葬只有簡簡單單地和已過世的父母親葬在一起。

在墳前,有兩個人影。

一位是宮理夢,另一位是真宮麻里。

「弟,對不起,只有我和阿姨過來看你而已,我相信……你應該……過得很快樂吧?能夠和爸媽在一起,已算完成你的願望了吧?」宮理夢的嘴角泛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伸手去撫摸墓碑上的名字,「但是……我始終放不下你……你知道嗎?這種悲傷、這種痛苦,我會讓它消失……我會堅強起來的……但是……可能會花很久的時間才會復原……」邊說著的同時,他哭了,不是輕聲的哭泣,也不是激動的哭,而是由內心深處逐漸湧上來,那份悲傷…化成成串的淚珠,無聲地滑落,靜靜地淌在臉上,宮理夢的肩在微微地抽動著。

這時,有一雙溫暖的纖手搭在宮理夢的肩上,那隻手的主人,正是真宮麻里。

她靜靜地安撫著他,麻里很想為他分擔點什麼,但卻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

過了一會兒,灰蒼的天空下起了白雪。

宮理夢這才驚覺,便抬起頭望著天空,然後伸手接住,但……雪花卻溶於掌心,滴落於地面。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心情,然而不同的是他已18歲了,時間已那麼悠遠,人事已全非,失去的……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你,就像雪一般的純潔無暇,但是一溶化就無法復原,然而剩下的只有溶化的雪水。

我對你而言,就像一場南柯一夢吧,一場破碎、殘缺的夢。

「哥哥……好好堅強喔……」在朦朧的雪花之間,宮里夢彷彿看到筱原雪的笑臉以及聲音。

當他在發呆時,麻里拍拍他的肩,撐起了雨傘替他黨風雪,說:「夢,好好堅強起來吧,我相信再天之靈的雪也希望你堅強起來,因為…未來的日子總是要過的啊,好好加油吧!」她停頓了一下,望著天空,「下雪了,我們該走了。」

「嗯,我會堅強的,真宮阿姨!」宮理夢看著真宮麻里,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然後便和她一起離開。

【全文完-THE END】

作者私語:太久沒打這篇小說了~不過終於把它給連載完畢~本故事是以兄弟間的手足情深的故事為主軸,希望大家喜歡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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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下來,筱原雪靠著自己的毅力學會了騎腳踏車。

其次,他又花了很久的時間,透過報紙,找到了那間送報商,然後,就接下了送報的工作。

第一天初次做,顯得有點笨手笨腳,不是報紙掉落滿地,就是他自己的手腳有擦傷和瘀青,這種事發生,不只是第一次了,而且發生很多次。

當然學校的課業也荒廢了不少,當考試成績寄回家時,被宮里夢發現到:筱原雪從原本的班上前五名,退步了20名,也就是25名!這使他很憤怒,筱原雪的成績怎麼掉了那麼多!

這天,筱原雪才剛回家,就看到宮里夢再怒視著他。
「哥,你幹嘛……這樣看我?」筱原雪突然很不明白。
「你看你自己有沒有負責任!」宮里夢把成績單扔在他腳前,然後筱原雪身手去撿,打開來看時,看到自己的成績不禁覺得驚訝,怎麼退步那了多?

「雪,你自己說,你考試前幾天都在幹什麼?不要騙我喔,你最好給我老實說!」宮里夢責問道。
「……」筱原雪沉默了,他不曉得該不該把實話告訴宮里夢,「我……我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那為什麼會考得那麼爛?」「難免……我也會考很爛啊。」筱原雪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但……」宮里夢坐在椅子上,單手扶額,一臉疲憊:「你這次未免退步的也太離譜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父母死前已將責任交給我,目的就是要我好好照顧你。」
筱原雪低下頭說:「對不起,我下次會好好努力的。」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也懶得生氣……好啦,你那麼累了,去洗澡吧,我幫你刷背。」
「刷背……?!不太好吧?」筱原雪害怕身上的傷口被他發現到。
「喂,我們是親兄弟耶,刷背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緊張什麼?快去啦!」

兩兄弟進去浴室,脫掉上半身的衣服後,宮里夢就幫筱原雪刷背部,他只見筱原雪身上有多處的擦傷和瘀青,就連手肘也是。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宮里夢問。
「被你發現啦……算了……正也瞞不住了,乾脆和你說實話好了……」筱原雪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去代替你送報紙啦……」

語畢,宮里夢停頓刷背的工作,而筱原雪則是肩膀瑟縮了一下。

兩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宮里夢才緩緩開口:「笨蛋。」
「你為什麼要罵我是笨蛋?」
「我說你啊,你知道自己身體那麼不好,為什麼還要逞強?」
「我只不過想幫你嘛……」
「那也沒必要把自己搞得一蹋糊塗吧?我說你呆就是呆!」宮里夢停頓了一下,說:「答應我一件事……咳……咳……」他咳了一下說:「別去送報了,好嗎?」

明知道是不可能答應,但筱原雪還是口是心非的說:「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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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隔天筱原雪還是瞞著宮里夢偷偷去送報。

在騎著腳踏車的半途中,筱原雪因為在轉彎時,沒注意到來車……結果就被迎面的轎車「碰」的一聲撞倒在地,因為頭部一時間受到衝擊,鮮血自他的頭上汨汨流出,滴落於地面。

那天,是個下雪的冬季。

筱原雪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不斷地、不斷地……擴散著,他閉上眼,只覺得感到痛楚,接著……就沒意識地痛昏了過去。

轎車上的司機看到,便把筱原雪送上車中,將他送往一家小診所。

那家小診所正好是真宮麻裡的住所。

「醫生,真對不起,有個傷患我把他送過來,他需要你的幫助,醫藥費在這,妳就不用找了。」語畢,那個人便匆匆地走了

真宮麻里一看到頭部都是血的筱原雪,便叫其他護士送往診療室。於是,她進去匆匆且迅速地幫他止血。

大約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血才完全止住。

麻里探了一口氣,覺得這小子……幹嘛那麼傻啊,跑去做這種工作,算了,時間是不等人的,趕快通知宮里夢吧。
「喂,是夢嗎?」語畢,電話的那端傳來咳嗽聲。「咳,咳……嗯……正是。」

「你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發燒?起得來嗎?」麻里關心的問。

「我?我的……意識還很清楚,起的來。」

「那…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你弟弟雪車禍了,現在我的醫院裡,你趕快過來喔。」

話一說完,麻里便掛斷電話。

什麼……?!車禍……?!弟……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逞強?宮里夢內心感到百感交集,匆匆地穿上外套之後,便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趕往醫院。

一到醫院,他便到櫃檯前問筱原雪在哪裡,護士回答在恢復室的病房中。宮里夢匆匆地趕去,打開恢復室的房門……看到頭部纏了繃帶的筱原雪躺在病床上,而且已經張開雙眼了。

但是,現在的他,臉色很蒼白,就如同雪那樣的白。

「哥……」筱原雪輕喚了他一聲。

宮里夢靜靜地,面無表情的走到他面前,然後拿了一張椅子坐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筱原雪虛弱的說著時,宮里夢則是安靜的聆聽。

「我看你今天發燒……才幫你做這份工作的……因為……我不想要哥哥丟到工作……」

宮里夢緘默無言,筱原雪又繼續說:「你能原諒我嗎?……對不起……我一直在說謊……」
「傻瓜,我當然會原諒你……」宮里夢伸出大掌握住筱原雪蒼白的小手。
「哥……」「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耶,但……不管是哪種喜歡……我都喜歡哥哥……假如……我們還有緣份的話……應該可以再做一次兄弟吧?」
宮里夢再次緊緊抓住他的手,「小傻瓜……我也喜歡你啊……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再做一次兄弟…」…

「真……的……嗎?」筱原雪的嘴角泛起了一個微笑,然後就靜靜地閉上雙眼,靜靜地….轉頭一偏,原本緊握的手鬆開了。

「弟?」宮里夢晃一晃他的手,但是沒反應。「你醒一醒啊……不要再騙我了……你快點起來!」宮里夢輕晃了一下他的肩,還是一樣沒有回應,然後他伸出顫抖的手去觸摸筱原雪的鼻息---震驚了一下,猛然地將筱原雪抱在懷中,瘋了似的吶喊:「弟!對不起……若是我沒生病就好了……也不會害你發生車禍……是我對不起你啊……你死了……我會對不起在天之靈的爸媽……你這個笨蛋……幹嘛要死……幹嘛要騙我……幹嘛要逞強……」邊喃喃自語時,宮里夢眼眶中打轉的淚,緩緩滴落於筱原雪蒼白的臉龐上。

只是,懷中的人兒沒有反應。

失去……心……也隨之跟著死去。

在模糊的淚水中,看到的那張臉,好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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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宮理夢還是風雨無阻地跑去送報。

直到某日,他因為過度勞累而發高燒,但還是勉強跑去上班,終於病倒在床上。

筱原雪看到宮理夢病的那麼重,便自告奮勇地自己去找真宮麻里醫生。
「阿姨、真宮阿姨,請問……你有空嗎?」筱原雪好不容易看到真宮麻里正要出門,便攔下她。

「什麼事那麼急啊?雪?」「嗯……對不起……打擾到您的私人時間……我哥哥……他好像發燒了……阿姨……可不可以請您去看我哥?」

真宮麻理想了一會兒,便決定和筱原雪去看宮理夢。

麻里問:「雪,你為什麼不去上學呢?」
「哥哥生病了啊,我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筱原雪隨便搪塞了一個理由,說:「好了,就是這裡了,不好意思,我和哥哥的宿舍很亂,請您別介意。」
「沒關係。」真宮麻里看看大門的招牌上寫著「○○收容所」的字樣後,便尾隨著筱原雪一起進去了。進去四周四處看看,發覺環境破舊不堪,但也不會非常髒亂,她想兄弟倆到底是靠何種力量,足以堅強活到現在呢?

筱原雪打開房門,側了個身,讓真宮麻里進去。

她只見一個男孩病厭厭的躺在床上。

「我哥……他發燒了……所以……想請妳看看,不過我們沒什麼錢……真的很抱歉……」

麻里看看筱原雪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男孩,思考了一會兒說:「沒關係,先救人要緊。」她走到床塌前,伸出纖手探探他的額,對他說:「夢,你知道我是誰嗎?」

「……」宮理夢緩緩張開雙眼,含糊的囈語道:「妳是……真宮阿姨……吧?」
「對啊,還好你的意識還很清醒。」麻里微笑地看著宮理夢,然後稍微看一下他的病。過了一會兒,麻里才對筱原雪說:「你哥……換了肺炎……必須要調養幾天才可以,記住,不要讓他太勞累。」

「我知道了。」筱原雪抿了一下嘴唇,他想自己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要再倚靠別人了。
「嗯,對了,這個藥……給你哥,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沒關係的。」麻里摸摸筱原雪的頭說,然後筱原雪抬頭望著她:「真宮阿姨,我想拜託妳一件事…..如果…妳覺得麻煩的話….那就算了….我想請妳幫我照顧哥哥。」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啦……」宮理夢虛弱的說。
「哥,你身體那麼差了,就別再逞強了。」筱原雪趕緊勸阻。
「不行……假如我不去工作,那生活費要怎麼辦……」宮里夢想爬起來但使不上力。

「夢,你聽我的話,別再這樣了,不然你的身體會更加惡化的,我的錢借你們。」麻里將手放在他肩頭上,想勸阻他。
「我……才不要……我想要自己賺錢……」宮里夢逞強的說。
「我借錢給你們是了你們好啊,你的身體都已那麼不好了,況且連起來都有問題,要怎麼去工作呢?對不對……算了……錢你拿去吧,不用還了。」麻里極力地說服

「哥,你就聽真宮阿姨說的話,你那份送報的工作,我會想辦法的,而且我保證你絕對不會丟了那份工作!」語畢,筱原雪便奪門而出了。

筱原雪心想一定要幫哥哥做好這份工作,首先的步驟就是要學會騎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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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天天都是如此,宮理夢去送報,筱原雪去上學。

直到有一天,筱原雪在放學時,陪同學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卻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將報紙送到便利商店前。

然後,那個人停好腳踏車,走進便利商店和老闆收訂報費。

筱原雪怕萬一那人認出自己,就躲在置物架後面。他心想:咦……?奇怪那個人不是哥哥嗎?幹嘛跑去做這種工作呢?

待那人走了以後,筱原雪和同學匆匆付賬後,就走出商店。

筱原雪看到那人將腳踏車停在校門前,不停的東張西望著時,筱原雪走上前去,輕輕喚了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誰,正是宮理夢。

「哥哥……」「喔……原來你在這裡啊,上來吧。」宮理夢看到筱原雪站在他眼前。

就這樣,宮理夢載著筱原雪。

以往兩人都會在段時間互相講話聊天,可是卻出乎意料地兩人都很安靜。

直到回家時。
「哥哥……」筱原雪停頓了一下又說「你為什麼……要騙我呢?……騙我說……你去上學了?」
「……」宮理夢沉默了,心想該不該把實話告訴他。
「哥哥,你幹嘛不說話,你默認了,對不對?」筱原雪抓著宮理夢追問。

「你……都看到啦?」宮理夢抿了抿嘴,又說:「我會騙你,是因為我必須照顧你,你的身體那麼不好,況且你的前途比我長啊,假如……今天不去工作,那我們的生活費、你的學費,從哪裡來呢……?對不對?」

「哥……你又何必這樣犧牲自己呢……?原本,你也可以像我一樣好好讀書啊!」
「你懂什麼?我會這樣……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爸媽的死……我也不願意啊,但是人死又不能復生,我只能放棄一切,去做工了……」宮理夢以一雙哀怨的雙眼,抓著筱原雪瘦弱的肩激動的說。

筱原雪在那瞬間呆住了,他突然明白到,這幾天哥哥為什麼總會發呆想事情。

兄弟倆都沉默了。

然後,筱原雪的眼眶泛著淚,淚珠掛滿了他的臉龐,滴滴答答地抽泣了起來。

「笨蛋雪,你在哭什啦,這樣不像你喔。 」宮理夢伸出修長的手指替他擦去眼淚。
「哥……」筱原雪猛地的抱著宮理夢,哽咽地說:「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啊……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宮理夢也伸出長臂將他攬進懷中,安撫他的情緒,「請你原諒我……抱歉……」宮理夢小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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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兄弟倆匆匆地刷牙洗臉、吃早餐、更衣,就出發了。宮理夢騎著腳踏車載著身體孱弱的筱原雪到校。

筱原雪從腳踏車上跳下來,回頭對宮理夢說:「哥哥,再見,謝謝你喔。」
「嗯,再見。」宮理夢笑著對他揮手,然後就轉個彎,騎去目的地--報商。

他把腳踏車停在報商前,走了進去。

待他和老闆一切都談妥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工作結束後,已是傍晚了,又匆匆地去學校載筱原雪。

回到家以後他已經累攤在椅子上了。

「哥哥!」筱原雪呼喚著宮理夢。
「嗯?什麼事?」
「來……這個,給你。」他端了一杯水給宮理夢。

宮理夢將它接了下來。

「謝謝。」
「哥,你很累了嗎?」筱原雪看著一臉疲備的宮理夢。

「嗯。」宮理夢邊喝水邊回答。
「要不要我幫你搥背?」
「不用了,你好好讀你的書就可以了,不過,雪……你真的很貼心,有你這個弟弟真好。」宮理夢笑著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啊。」筱原雪露出天真的笑臉,然後轉身去寫作業去了。

至於宮理夢就回房睡覺。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宮理夢爬起來,去看筱原雪的狀況。只見筱原雪趴在桌上睡著了,宮理夢便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順便拿了一瓶鋁箔包裝的果汁飲料放在桌上。

「嗯?」筱原雪揉揉惺忪的雙眼,看到一瓶飲料在他眼前。
「給你的,不要著涼囉。」
「哦?謝謝……」筱原雪將吸管插入然後喝了起來,過一會,他把飲料放下,說:「哥,你怎麼會有……這瓶……」

「這個……你別管啦,喝下去就是了。」「哦。」筱原雪沉默地喝著飲料,心想哥哥一定有埋藏著什麼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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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筱原雪拉著宮理夢的手,「你在想什麼?」

「唔……我……沒有啊 。」宮理夢坐在窗前,口是心非的答道。

「哥,你在騙我啊,你明明就在想事情……」筱原雪伸手攬著宮理夢的肩,將頭窩進他的肩頭上,又說:「有什麼事….不能給我這個弟弟知道的嗎?」

「好像……下雪了呢……」宮理夢抬頭望著灰蒼的天空,然後他的餘光瞄到放在他旁邊的外套,於是他拿起它,轉身溫柔地替筱原雪披上,「雪,我希望你別再讓我擔心了,你已經15歲了,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笨蛋。」筱原雪拉好自己的外套。

「呵呵,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小笨蛋,根本就不知如何照顧自己,我說的對不對啊?」宮理夢笑著逗逗他。

「不對啦,我身為一個男子漢,才沒那麼懦弱,哥哥太小看我了。」筱原雪反駁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強了好嗎?趕快去睡覺,你明天還得去上學呢。」宮理夢的臉上漾起了無奈的笑臉,以雙眼看著天真的筱原雪。

筱原雪自小身體就很差,小學六年國中三年,這九年間,他很常請假不去學校,但也沒有離譜到一個禮拜都不去上課,即使身體真的很不舒服,也會勉強抱病上學,但是,他的學期成績都算名列前矛的,經常領獎學金,現在15歲升上高一的他也是如此。

至於哥哥-宮理夢頭腦也相當的好,從小領過無數的獎學金,直到他升上高三的那一年,因為一場地震,而導致家庭劇變失去了雙親,為了照顧弟弟,於是亦然的輟學,四處打零工賺生活費。

到現在筱原雪還不知情以為哥哥還在上學。

「我知道啦,我會去早點睡的,但是哥哥明天也不是要去上學嗎?」筱原雪一副「大人」的口氣說。
「對啊。」宮理夢口是心非的回答,但天真的筱原雪尚未察覺。

「那哥哥也要早點睡啊。」筱原雪伸手抱住宮理夢的腰桿,帶著撒嬌的口氣。
「想要我陪,你就早說嘛,真是。」宮理夢伸出大掌撫摸筱原雪的頭。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筱原雪仰起小臉以天真的笑臉回應。

其實,宮理夢剛剛在煩惱明天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做送報的工作呢?編陷入思緒的同時,邊被筱原雪拉進房內休息。

兩兄弟同時擠在一張床上。

筱原雪和宮理夢兩人都睡不著,同樣睜著雙眼看著窗外。

「哥哥……」筱原雪瑟縮了起來,不停的顫抖著。

「嗯?」宮理夢注視著窗外的星空,半應著他。
「哥哥……我好冷喔……可以……抱我一下嗎?」筱原雪央求道。

「好吧,來。」宮理夢伸出手必將他攬進懷中。

筱原雪主動窩進宮理夢的懷裡。

「弟弟還會冷嗎?」宮理夢柔聲地問。
「不會了。」「那趕快睡吧。」
兩人彼此沉默了一下。

「哥哥?」「嗯?」「爸媽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當然……會了」不會是騙人的。
「那我為什麼就沒看過哥哥哭過呢?」「因為……男子漢啊……是絕對不可以輕易掉淚的。」

宮理夢說到這裡時有點哽咽,但隨即又恢復了。

「哦……?那……哥哥……假如我先走了……你會不會哭?」
「想那麼多幹嘛?我才不會掉眼淚,浪費我體內的水分咧!好啦,你別想那麼多,快睡啦。」

「哦。」話雖如此,筱原雪知道哥哥那番話是開玩笑的,其實他在乎自己的。

語畢,兄弟倆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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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場人物:
高橋宮理夢(男,17歲) 是雪的哥哥,溫柔細心,多愁善感。
高橋筱原雪(男,15歲) 是夢的弟弟,身體很脆弱,有天生心臟疾病的問題,很愛逞強。
真宮麻里(女,33歲) 跟高橋家交情很好的女醫師,醫術很高明。

第一話 親情

轉眼間,又到了冬季,北海道的天空悄悄飄起了雪。

宮理夢趴在窗沿上,無奈地看著緩緩飄落的雪,他忍不住伸手接住,但,雪花卻溶化在他的手心,從指間滴落於地面。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心情,然而不同的是時間已是那麼悠遠,人事都已全非,失去的就永遠不會再恢復了。

「哥哥。」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宮理夢的背後響起,他回頭,只見一個臉色蒼白,長相清秀的男孩喚住他。

「怎麼了?」他起身走到男孩面前:「弟,你幹嘛穿那麼少,你明明知道你身體很不好的,為什麼不去休息,嗯?」

「我……」男孩抬起頭望著宮理夢,瘦弱的肩瑟縮了一下,「我……就是想要下來走走嘛,在床上待太久,我會悶悶的,很無聊……」

長相清秀的男孩叫筱原雪,今年15歲。

「要不然我講故事給你聽,答應我回床上休息,好嗎?」宮理夢伸手摸摸筱原雪的頭。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哈啾!」語畢,他打了一個噴嚏。

「我勸你,你又不聽,看吧,感冒了又打死不承認。」宮理夢從懷中掏出衛生紙溫柔地替筱原雪擦鼻涕,又接著說:「我說你呀,就別再逞強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真宮阿姨,她說你不能過度勞動,否則……」「你最多活不過三年」這句話,宮理夢並沒有說出口,怕會打擊筱原雪活下去的信心。

「否則怎樣?那個……真宮阿姨的鬼話,老哥你還相信幹嘛,我才不想理咧。」
「我是好心耶,要不然我才不想管你。」宮理夢心想這個老弟……還真愛逞強。



宮理夢和筱原雪的雙親,因為過去在一場地震中意外喪失性命,導致傷重不致死亡,兩兄弟只好在收容所暫時住下,彼此間相依為命。

父親死前只留下一句遺言給宮理夢:「夢,很抱歉,我沒有麼遺產留給你,只希望你……好好照顧弟弟。」
「我知道。」平靜地說這一句話的同時,他看著父親靜靜的閉上眼去世,可是,他並沒有流下半滴眼淚,因為他已將淚水往肚子中流,宮理夢也知道這是個事實--一個和他們家交情很好的女醫師,真宮麻里和他說,他的父母恐怕會因傷重,支撐不了多少時日,會因此而去世。

宮理夢震驚了一下,他抓著麻里的衣角,帶著激動的口氣說:「真宮阿姨,妳不是醫術最好的醫生嗎?難道……妳真的無法救我的父母親嗎?」
麻里緘默了一下,才說:「夢……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你父母的,但……如果我真的沒辦法的話,那就無能為力了。」

想起前幾天真宮麻里和他說的話,宮理夢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還漫長的很,因為還有個從小身體就不好弟弟得照顧,自己……也得堅強起來啊。

筱原雪是個天生體弱多病的男孩,只要做劇烈運動或過度勞累,就會造成心臟疾病等諸多問題,也因此,從小父母便非常呵護他,另外筱原雪也很依賴宮理夢。在父母死了以後,筱原雪更加依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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